杂文写作须有大局意识
文/安永杰
站位不高,就看不远。精于局部,无视大局,就成不了大事,甚至南辕北辙。
古人云:“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这就是说,我们对待事情不能局限于事情本身,要联系它的起因、环境、后果,要看到它在整体事态中的地位和发挥的作用。杂文是一种“寓褒贬”的文学作品,褒什么、贬什么,怎样褒、怎样贬,这就既有一个立场问题,也有一个分寸问题。而立场和分寸的把握,就是我们在杂文写作中须具备的“大局意识”。
关于立场和分寸的问题,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得很明确,这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文化,是民族的、大众的、科学的文化,是有别于一切以个人利益至上的旧文化。毛泽东又专门讲到在根据地的杂文写作和“国统区”的杂文写作应有所不同,他要求我们的杂文写作者首先要站对立场,要把屁股坐到国家民族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的一边,“必须废除讽刺的乱用”。
“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也是要求我们“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不能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的所谓“为艺术而艺术”。
立场和分寸,显然涉及的就是大局意识。然则,杂文写作如何增强大局意识呢?
面对错综复杂的社会,我们既不危言耸听、以偏概全,也不个人膨胀、一叶障目。不可否认,社会生活中有诸多让人气愤的现象,比如有公权力运行的疏漏和偏差,也有个人的不公正待遇,还可能有不良的社会风气存在,等等。但这些都是癣疥之疾,是非主流的、局部的和短暂的。我们不能只看到阴暗面而愤世嫉俗,不能把局部的上升到整体的。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欲望没得到满足而悲观厌世或怀恨在心于社会,更不能以损害公共利益的方式来主张个人权益。
中国文化人自古以来就有家国情怀。宋代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被千古传诵;明东林党领袖顾宪成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世人称道……
而作文呢,古人也有“书必符于名教”的铁规即操守。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的苏辙在《上枢密韩太尉书》中说:“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他认为,著文必先养气,气有多大,文才有多美。他以孟子“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为圭臬,遍游天下名胜,通读古今奇文,干谒当世高人。他认为:“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所以正是他的大视野、大情怀、大抱负,才成就了他的事业、人品和文章。
有情怀,有操守,就自然有大局意识,就自然创作出无愧时代、无愧国家、无愧社会、无愧个人的好杂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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