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往事
文/冉利
从理论上来讲,蚂蚁并非什么“好东西”,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可世间的事就有这么怪,某些对人类或自然界有隐患的生物往往生就一副人畜无害的乖萌模样,至少蚂蚁就讨了这个巧。据说,地球上的蚂蚁分有很多种类,仅颜色就有黑、褐、黄、红等多种颜色。至于围绕蚂蚁全身的研究,自然不在我的能力范围,无法正确表述。但既然想以蚂蚁为主人公来写点东西,就只能以目之所见作点浅层次的“描画”了。
回首几十年前,那时的蚂蚁很轻易地就俘获了我那颗幼小无瑕的心。它们从我家屋前菜地的细小洞穴里爬了出来,它们从我屋墙的缝隙之中钻了出来,它们甚而从我家灶屋的锅台上面冒了出来。它们时而浩浩荡荡“成建制”列队大摇大摆从我面前经过,时而零七落八步履匆忙仿若落难四处乱窜,时而形单影只孑然独行四顾茫然。但多数时候,它们兴高采烈,因为我会看见它们在以触须相碰,似在击节。我和小伙伴们会看见它们当中的某一只或某几只正在煞费苦心地拨弄着大于它们体积若干倍的还未死亡正在扭动的虫子、蚊蝇。这些美食常常使它们“欣喜若狂”,却又“手足无措”。于是,我们就会看见它们在“商量”一番后,留下一些蚂蚁继续着几乎劳而无功的“战斗”,另一些则恋恋不舍地围着“战利品”绕了几圈后向我们未知的洞穴奔去,向蚁王禀报情况,争取援兵。
后来我们都走了神,心思又被树上的鸟儿或沿墙而过的野猫所吸引,注意力有所转移,这就导致了“观蚁秀”戛然中断。待鸟儿飞走猫儿逃逸,方想起一出“美”剧尚未观完,于是回头重新观战。这时一场“酣”战已近尾声,庞大的虫蝇在蚂蚁们不屈不挠的轮番攻击下已气息奄奄。而这时,蚂蚁的大部队业已到来,于是它们群策群力,把山一样的“战利品”拖往洞穴。
我们预感寂寞即将来临,不想好戏早早收场,于是就起了“歹”心,为蚂蚁们设置起了重重障碍。我们或用木棍把虫蝇挑起扔回原来的地方,或在它们前进的路上设置石块等障碍之物,或心血来潮把手中玩具水枪里的清水注在它们将要通过的路上。
对于我们的恶作剧,蚂蚁们一般都视而不见,也许是见惯不惊。它们极有耐心,看不出它们有多么的急躁与不安,也许造物主早已把它们的性格塑成了一种随遇而安的模式,所以它们虽然时时步履匆忙,但丝毫不乱阵脚。这应是“心理素质”良好的表现吧?其实想想,它们不这样保持一种“优雅”的姿态又能怎样?以其弱小的身躯能“苟活”于世,绝对有其生存的智慧。
这些生活于墙缝和土壤里的蚂蚁们来说,大多还是能够活出“岁月静好”的模样,毕竟人类“天敌”不一定有时间经常与它们作对,但生活在灶屋的蚂蚁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灶台上,常有成行成队的蚂蚁在穿梭往来,原因是灶台上总有一些遗漏食物,即使没有,食物的余味也很诱人。但灶台的主人显而易见很不待见它们,导致其命运往往多舛。尤其是它们闻香而至时,灶洞里的火苗正旺,灶台随着火焰的升腾越来越烫。而蚂蚁们呢,开始还有“闲庭信步”的仪态,慢慢就开始不安起来,再慢慢就变成了“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撤退不及的,就“一将功成万骨枯”了。
一场蚂蚁往事就这样戛然而止,似乎意犹未尽?也只能这样了。这就是我与蚂蚁之间的一点儿童年乐趣,是否跟你的童年记忆相似呢?
作者简介:冉利,重庆市散文学会会员、涪陵区作家协会会员。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编辑:朱阳夏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