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悠悠灶炉情

文/蒋萍

每当天气渐冷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小时候的灶炉。无论是那一砖一瓦，还是那一柴一火，都绵延着幸福的人间烟火。

灶炉需要烧柴，所以爷爷奶奶经常背着竹篓，拿上竹筢，上山下坎地去拾柴。爷爷总是将竹竿或木棍等柴火码整齐后背在身上，有时背不动便拖着走，我也喜欢跟在后面学着拾柴，奶奶则在我身后捡拾我掉落的柴火，日子有趣极了。

要想饭菜做得香，就得炉火烧得好。掌握火候，并非易事，但爷爷却很熟练。爷爷总是先将一小把柴点燃放进灶炉，再夹点柴火，呼一口气，猛然间火苗亮起来，将木柴渐渐点燃。接着，他再一小块一小块地添柴，待火渐渐大些再加些木条以便稳定火的大小。若是蒸包子炖肉，需要劈柴大火；若是炒菜煎鸡蛋，需要小柴小火；若是烙煎饼，需要茅柴匀火。不论奶奶需要大火还是小火，爷爷都能熟练地添减。

每到冬天的时候，我最爱拿两个红薯扔在灶炉里，等过午再拿来当零食解馋。从灶炉里扒出来的红薯还冒着热气，我不等凉透就赶紧咬上一口，好烫！那烤焦的红薯外香里嫩，又软又糯，足以让我忘却冬天的寒冷。

到了夜晚，在没有电视的年代，吃完饭大人小孩都喜欢串门围坐烘火。有时大人商量正事，我就和小伙伴们拿着柴火往灶炉添，看着哥哥的小脸映得红红的，便觉着自己也暖和。偶尔听大人讲到“玄乎”的故事，我们这群孩子都竖着耳朵，生怕听掉了一个字，一个个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可越怕越想听，结果往往被吓得晚上都不敢出门了。大家伙聊得热火朝天，仿佛给满炉的火加了把柴，越烧越旺。

后来，小伙伴们都长大了，我也离开了家乡，灶炉旁的时光也消失了。可我总是忘不了儿时的灶炉，忘不了烧饭添柴的爷爷奶奶，忘不了用灶炉烧出的饭菜，忘不了烟囱下的亲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聊天，是多么惬意啊！

往事悠悠心上过，而灶炉却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乡情。

作者简介：蒋萍，重庆市丰都县作协会员，现任教于重庆市丰都县三建乡蔡森坝完全小学校，作品散见于《方向》《中学生博览》等。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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